第二十九章 伽蓝雨

逢林莫入，穷寇莫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群匹夫而已，没必要理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上的四人，在看见另外的几人逃跑之后，第一时间咬破了口中的毒药。靠，以后抓人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的嘴打烂，我看你还怎么咬毒药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你要做英雄，想学荆轲一样仗着一人一剑去刺杀秦始皇，成就自己的匹夫之勇，本侯绝对会成全你，更何况你这些人也没有荆轲的本事，来这么大的一群人来被侯爷我给杀得屁滚尿流，让你们咬破毒药服毒而死是在成全你们最后的尊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着等待死亡的四人。感到非常的不理解，以前看电视的时候，那些任务失败而被抓住的杀手，不是一咬破剧毒就马上倒地身亡吗，这几个人怎么在地上滚了半天还不死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很想让人上去补刀，那样他们就不会那么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想想，觉得让他们那样死不够英雄，不够壮烈，千百年后的游侠列传将会少一个题材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上去补刀，就等于断了写游侠传记作者的财路，断人钱财，如杀人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不想断了后世子孙的财路，也不想杀人父母，他就那样看着这些人在对生的渴望中慢慢的被死亡占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感觉很冷，冷得发抖，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想自己来到大唐之后所接触的人，所做过的事，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出现今天这种情况，这得多大的仇，多大的怨，才会出现一定要杀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日了狗了，若是这事被本侯查到，男的砍光，女的暖床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今天的表现太过出人意料了，特别是最后那一击，就连公孙小猫都自问无法做到，那完全超乎了他们对力量的认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林峰对自己的表现却很不满意，不到十米的距离，目标还那么大，竟然打偏了，得努力，必须要好好练习这上三路枪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到大唐不到三个月的时间，就遇见各种传说中的高手，不练好这枪法，可能连命都无法保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掩埋了对方的尸体，看了看天色。经过刚才的这一打扰，看来今天想要去到洛阳已经是不可能了，只能随便找个地方住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通常在这种时候，一群人走在前不着村，后不着店的情况下。路边就会出现一个客栈或是农家什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没有客栈，也没有农家，程处默的一个家臣告诉大家，说在这不远的山头上有一座废弃的寺庙，大家可以拐进小路，走半个时辰左右，就能到达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一带出现寺庙并不奇怪，南北朝时期，佛教在北魏盛行，后世的洛阳龙门石窟、敦煌千佛洞等等佛家壁画就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建造。

        洛阳，做为北魏的都城，更是佛门广布，庙宇三千。关于佛门在洛阳的盛况，杨玄之的《洛阳伽蓝记》有详细的描写。

        拐进小道，行走一段距离，众人来到寺庙的山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座山并不高，那上山的路十分的荒凉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一路摸索，沿着荒凉的石板路慢慢向上爬去，最后终于艰难的来到寺庙的山门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真不知道程处默的家臣是怎么知道这里的，看他爬山的样子，好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，什么地方的石板已经断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，难道这哥们经常出入这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寺庙的山门已经坍塌了，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。只是从那些倒塌在地上的高大石柱能够猜测这寺庙曾经的辉煌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进入寺庙，寻来干草，点起了篝火，一边烤着火，一边就着凉开水吃着自己的干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顿标准的野外行军餐，没有所谓的野味烧烤。跟电视小说完全不一样，这古代也不是野鸡野兔满地跑的环境，也不是随便遇到一条河或是一个泥塘就能抓到肥美的大鱼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知道伽蓝寺在那吗？"林峰一边艰难的啃着干巴巴的行军干粮，一边问坐在自己身边的杜荷。

        "伽蓝寺，没听说过，是在洛阳的寺庙吗？"

        "对，就在洛阳。"

        "洛阳是有很多寺庙，但没听说过伽蓝寺。"

        "妹夫，你是不是记错了，据我所知，这伽蓝寺不是指一座具体的寺庙，而是指众僧聚集的寺庙。你问这干嘛，你想去拜佛？"李佑疑惑的看了看林峰。

        "来到洛阳，想起一个故事，跟这伽蓝寺有关，就想去看看。"

        林峰是真想去看看这大唐的伽蓝寺，看看它与后世有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"什么故事，说来听听，时辰还早，现在也无法睡觉。"小孩子都爱听故事，这古代的孩子虽然早熟些，但依然逃不了孩子的天性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清了清嗓子，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故事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东汉末年开始，安定的华夏再次出现了动乱，这动乱年代叫做三国两晋南北朝。

        故事发生在南北朝时期，说这刘宋王朝有个年轻的将军。这将军文韬武略，胸有猛虎，乃是整个刘宋王朝的百胜将军，被刘宋百姓称为刘宋战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不仅是个上马能御敌，下马能安民的能臣猛将，这外表更是堪比潘安宋玉。整个刘宋王朝的贵勋百姓，都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，而刘宋王朝的年轻女性们更是对他青睐有加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这将军除了打仗治民之外，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毫不关心，好像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王朝的安定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天，将军上街巡视，在一处平民居住的地方遇见了一个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女子乃是一介平民，虽然布衣加身，不施粉黛，但她依然惊艳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多了胭脂水粉，猛然间见到这样素面朝天的绝色，将军惊为天人。于是就起了交谈之心。交谈之下，发现这女子果然了得，不仅对各种经籍典故，行军打仗了然于胸，对当下的刘宋时局更是分析得丝丝入扣，很多观点竟然与将军不谋而合，完全不像一个布衣平民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心情激动，他知道他这一生等待的人出现了。可是如今时局动荡，将军知道，现在还不是到他谈婚论嫁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将军偶遇平民区的女子之后，这平民区便多了一道风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风徐徐，夕阳的余晖为这破旧的平民区染成了金黄的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当这个时候，身着盔甲，手持配剑的将军就会出现在平民区他最初遇见那女子的地方，他在等待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女子出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论他有多烦躁，有多劳累，只要见到姑娘，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，他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。至少他做的一切可以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是个平民，他的父亲，他的兄弟，为了这王朝的安定，早已战死边疆，为了养活母亲，她需要每天都不停的工作，作为平民，她们没有自己的土地，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为富贵人家洗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迎接将军的出现，只有每天的一次短暂的对视。但是不管身体有多疲惫，每一天，只要能远远的看见将军一眼，她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夫君，可她是平民，太过优秀的将军终将不是她的归宿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无法阻止自己对那个只有一次交谈的将军的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 午夜梦回时，总想着若是自己能在将军的身边多好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就像是两条注定不会交集的平行线。每天在同一个地方遥遥相望，收拾好心中对对方的思念。彼此微笑致意，却又从来不会去跨越两点之间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媒的人踏平了将军的门槛，求亲的人挤垮了女子的破窖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不为所动，女子默默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依然每天都会出现在那个遇见女子的地方，为此他推掉了所有的应酬，在他看来那些奢华的应酬不如女子一个平淡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也会每天准时出现在将军的对面，为此她每天三更便起床劳作，只为不让将军久等，只为在天还没黑时能见到将军，好看清将军的面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局势更加的动荡了，北魏的大军开始集合，朝着刘宋的疆土推进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更忙了，每天都有没完没了的军务处理，这一忙就忘了时间。很多时候，将军宽衣解带的时候，女子已经洗涑穿衣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在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看见将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他已经把我忘了，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曾记得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想，自己只不过是最下层的平民，而将军，是整个王朝的栋梁，一个是九天皓月，一个是凡间烛火，遇见，就是一个错误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已经不再幻想了，她开始制作自己的嫁衣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女子与将军再次见面了，女子站在原地，看着将军一步步朝她走来，她的双眼开始迷糊，多少次在梦中出现的情景，今天终于得以实现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要出征了，你可愿等我回来？"将军不顾礼仪，拉着女子的手说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就那样看着他，任由将军抓住她的双手，不言不语，她使劲的咬紧下唇，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不用现在回答，三日之后，是我出征的日子，若是愿意，希望你能来送我。"将军说完，转身离开，他还有太多的军务需要处理，今日前来，只为太过想念女子，也是为了告诉她自己出征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建康城今日万人空巷，刘宋最年轻的将军，刘宋百战百剩的战神今日出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子为他的出征擂鼓，三公为他的出征牵马，建康的百姓看着年轻的战神，他们仿佛看见了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仿佛看见北魏的军队在战神的攻击下跪地求饶。他们仿佛看见那些已经丢失的土地在刘宋战神出征之后，全部回到刘宋的手中。他们仿佛看见那些战死沙场的刘宋军人此刻正微笑的前往九泉。百姓为此欢呼，战神的名字响遍了整个建康城的上空。整个建康百姓此刻的眼中只有他们的战神，完全没有理会神情尴尬的大臣和一脸不快的皇帝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看着前来送行的人群，在这些人群中不断的寻找，他希望能够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，哪怕只是一个背影，这样至少他能知道，她来送过自己。可是她失望了，他没有发现女子的身影，或许她不会来了吧，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里，谁愿意嫁给一个军人，更何况是一个立刻出征的军人，哪怕你是将军，最终也会战死，他的父亲，他的兄弟，已经全部战死边疆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在喧嚣中不断的流逝，皇帝已经开始催促大军的开拔，可是将军感觉找不到自己的灵魂，只因这场送别里没有女子的身影。他就那样毫不理会皇帝和大臣的不快，坚持等待到最后的一刻，他真的不相信女子会不来为自己送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出发的时间就要到了，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。所有的人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女子从人群中慢慢向着将军走去，她笑颜如花，一如当日他向着自己走去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，她如九天玄女，让整个建康城的所有的年轻女子都黯然失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大红色的嫁衣，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，而女子，则是沐浴在烈火中的凤凰，高贵雍容，风华绝代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莲步平移，如一只灵动的精灵，走向点将台，敲响了出征的大鼓，唱响了出征的战歌，跳起了为将士祈福的舞蹈。

        敲罢、唱罢、跳罢，她来到将军的面前，伸出自己的双手，轻轻抚摸着将军年轻的面颊，微笑着看着将军，把将军拥入自己的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"对不起，我来晚了，总是让你等待。"女子在将军的耳边轻轻呢喃。

        "不，不晚，对于我来说，只要你能出现，什么时候都不晚。"刘宋的年轻将军，刘宋的战神，此刻泪眼模糊，紧紧的把女子抱在自己的怀中，好像害怕自己一松开，女子就会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为将军正了盔甲，绑了配剑，扶着将军蹬上了战马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战马上英勇神武的将军，女子笑了，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，笑得如此的开怀，如此的幸福，仿佛这一刻是她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刻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说，此战，灭北魏，凯旋归来，便放马南山，娶她过门，找一幽静山谷，不理世事，从此隐居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剪下了一束青丝，从嫁衣上划下一块红布，把青丝包在红布中，放在将军的怀里，告诉将军，此生只为他一人等候，只为他一人而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带着建康的期望，怀着对女子的牵挂走出了建康城，走上了前方的沙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，整个建康的百姓亲眼看见了将军的意气风发，看见了女子惊才绝艳。这将是怎样的一对夫妇啊，建康的百姓对他们的组合既羡慕，又嫉妒，这得羡煞多少建康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从此以后，收拾了自己的女儿妆，盘起了妇人发，就那样痴痴等候着将军的归来，怀着对将军的思念，怀着对未来的期盼，每天翘首以盼。

        出征在外的大将总是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流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说，将军看中的北魏的公主，此刻已经成为了公主的坐上宾客；有人说，将军不是出征，而是叛逃，如今正带着士兵向刘宋杀来；也有人说，前方有伤病回来，他们带来了消息，将军已经战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别人怎么说，女子都坚信着将军终会回来。她只需要在这个地方等待下去，一定可也等到将军的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等，便等来了刀光剑影的动乱，等来了城墙的倒塌，王朝的更跌，苍老了容颜，雪白了青丝。

        城门外两人一起种植的梧桐树，如今已经开始遮挡了当初的城门。那一圈圈的年轮，仿佛就像是女子对于将军的思念；那院子中疯狂生长的野草，仿佛就是女子此刻开始慌乱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道，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，以前每天能从家里到城门处来回十几次。如今每天一次都已经非常的吃力了，很多时候走上两三步就需要休息很长的时间。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待多久，不知道是否能等到将军的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行走已经非常的艰难了，她依然坚持着每天去到当初分别的地方。将军当初告诉她，他会从那座城门凯旋回来。她希望，将军归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见自己，她不想让将军再次为她等待。

        寒风怒吼，大雪纷飞，女子就那样孤独的躺在床上，她仿佛于这风雪中听见了将军的呼喊，轻轻的对她说，他回来了，回来给她当初承诺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道，那是将军在远方对她的呼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，她做了一个梦，梦见将军凯旋归来；梦见他们洞房花烛；梦见他们隐居山谷；梦见他们儿孙满堂。女子就这样在自己的梦中，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的睡去，再也没有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百战死，壮士十年归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将军出征之后，遭遇了从来没有的抵抗，他的行军路线，他的军事部署，好像对于北魏来说就是一张白纸。此战，北魏以举国之力，誓要拿下刘宋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把这里的情况向朝中禀报，希望朝中能增加这里的士兵，希望对行军的路线进行改动。然而，朝中诸公在训斥了将军的作战不利之后，不仅不出兵相帮，反而让昏愧的皇帝砍杀为将军传送战报的将领。

        跟随在将军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，然而北魏的大军却依然阿朝着将军行走的方向聚集。将军率领着跟随自己的士兵们，与北魏奋力拼杀。终究寡不敌众，最后一战中，将军被流矢所伤，众人抢救不急，最后不知所踪。消息传回建康之后，所有人都说他死了，就连皇帝都为他立了衣冠冢。

        洛阳城有一座寺庙，叫做伽蓝寺，伽蓝寺有个扫地僧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知道这扫地僧到底是何人，他也从来不与别人交流。僧人们只知道，这个扫地僧是主持救下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扫地僧有个习惯，每天黄昏的时候，他总会爬上寺庙最高的地方，手里拿着一块红布，布中包裹着一束青丝，默默的向着建康方向眺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扫地僧就是曾经的将军，受伤之后他被摔下了悬崖。幸好伽蓝寺的主持当时在悬崖下采药。看见奄奄一息的将军还有救活的可能之后便出手相救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月后，虚弱的将军终于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准备拖着受伤的身体想要返回建康禀报皇帝朝中有北魏奸细时。主持告诉他，他已经死了，皇帝已经为他立了衣冠冢，这世上从此再也没有他这个将军，只能有伽蓝寺的扫地僧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他真的要回去，主持也不阻拦，只是这样一来，刘宋将会再次出现朝堂大清洗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为了朝堂的安定，从此做了一个无名扫地僧。

        春去秋来，南来北往的香客们也会谈些各地的见闻。

        渐渐的，他听到了关于她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为多年之后，她已经嫁做他人妇，她是那样的完美，想要嫁人，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没有，她依然在等待着他的出现。于朝阳中，于夕阳下，于风雨中，她就那样站在城门外，手扶梧桐树，向着远方望去，期盼着当初的将军凯旋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军听到消息后，希望自己能立刻回到女子的身边，可是理智告诉他，他不能出现，甚至不能踏出寺庙一步，否则不仅他会死，很多人都会死，女子也会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个建康风雪交加的夜晚，洛阳下起了阵阵细雨。

        扫地僧看着漆黑的窗外，听着雨声，心中对于女子的思念突然毫无节制的爆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，尽管多年之后，他已经模糊了她的容颜。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对方，可是在这个漆黑的雨夜，多年的思念，一如自己住院中那些杂乱的荒草。他仿佛看见了女子穿着那身火红的嫁衣，正在微笑着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笑，依然甜美，她的声音依然动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终于走到一起，牵着彼此的手，向着永恒与未知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故事终于讲完了，虽然不是很动听，但是在这唐朝，还没有出现各种故事会，就林峰说的这个故事已经非常的动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此刻也听着寺庙外面的春雨声音，他觉得自己如今的情况跟扫地僧实在是太相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扫地僧的思念还是处在同意时代，同一个位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的思念，却需要穿越千年的时空，或许还需要跨越无数的位面，若是位面真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"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

        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……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，伽蓝寺听雨声是我们。"

        林峰轻声哼着曾经熟悉的旋律，一时间感到非常的没落。

        "侯爷，您唱的是什么曲，腔调挺怪，词不错。"冬虫评价道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可以叫它烟花易冷，也可以叫它伽蓝雨。这是一个牛人做的，牛人嘛，做出来的东西总会跟其它人不同。"

        "以后你打仗的时候要带上我，让公主在家等。"公孙小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"这个妹夫，你这故事是不是杜撰的，南北朝离咱们大唐也不是很远，我们怎么没听说过。"李佑充分发挥了他对于历史事件讲求的真实性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峰赖得理这些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们，转身倒在干草上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    PS:想着荡气回肠，结果出来了个平平淡淡，这就是不看书的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六千字，今天就一章了祝大家圣诞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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