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初有牺牲
“福生，你们先走，让我顶着吧！”荀昌五再次说道。
身后百余米距离处一群日本兵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，有的人甚至将枪都端了起来。
赵德明从身后拽出自己的短枪，打开保险，就要朝着日军的人群开枪。
赵福生扯着嗓子用日语大声的呼喊着：“纲木君，我是早稻的同乡。别开枪！我们是来。。。。。。”
回答赵福生的是一阵枪响。
“妈的，这王八蛋都不顾同乡之情了！”赵福生气呼呼的赶紧又跑动起来。
马向阳险些笑喷了，你赵福生又不是真的日本人，搞得和真的一样。
“马大哥，你笑个啥劲，要不是你，日本人咋会发现咱们。”赵福生白了马向阳一眼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马向阳为之语塞。是呀，就是自己的不小心才让日本人发现了大家伙的。
“福生，你就少说两句吧！”赵德明抬手就是一枪，一个日本兵的帽子被打掉了。
可能是刚才那枪的震慑，日本兵在分散的同时戴上了钢盔。他们开始变线追击，而那个被打掉帽子的日本兵则是蹲坐在地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“没打中！德明大哥，再来一枪！”赵福生背着荀昌五扭头看了一眼。
“还打啥，赶紧走！那么多条枪呢，咱打得过么！快走！”赵德明推了赵福生一把。
几个人又奔跑起来，日本兵又要开枪，赤宪纲木大声叫嚷着说要抓活的。日本兵开始大声叫喊着说让他们不要跑了，还叫他们投降。
“哎呀，这些日本人想的真美，还叫咱们投降呢。不过，眼下他们想抓活的，咱们是安全的。”赵福生边跑边说。
“前面那个土堆后面是一个土塘，前一阵子有人在那里挖土了。咱们等下从那儿跳下去，然后再跑就是王家庄了。咱们的人在那儿。”荀昌五指着右前方的那个土堆说。
日本兵一看这四个人完全不听他们的喊话，再次将枪端了起来。不过，他们瞄准的是赵福生等人身体的下半部分，仍是想要活捉的。
这四个人跑到了土堆后面，赵福生将荀昌五放了下来，率先跳了下去。然后是荀昌五。在底下赵福生仍然将荀昌五背在了身上继续跑。赵德明也蹦了下去，他追着赵福生就跑。
这三人跑了一段，突然听到身后有短枪的声音，身子齐齐定住了。赵福生身上的荀昌五向后一看，马向阳正趴在那个土坡上向日本人还击呢。
“小马，快走！”荀昌五大声喊道。
“马大哥，快下来！”赵福生也喊道。
赵德明转过身子就要往回走，马向阳向后扭了一下头，回应道：“快走！别管我，快走！”然后他就又扭过头去，开了一枪。
“小马，你糊涂呀！”荀昌五仍大喊着。
“马大哥，你快下来呀！”赵福生也是着急非常。
赵德明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异常的冷静，他推了赵福生一把：“你快背着荀书记走，我去帮马大哥。”
他话刚说完，马向阳的身子突然往左侧一歪，显然是中弹了。马向阳的右手仍然向土堆上移动，想要继续向土堆那侧射击。可是两个速度快的日本兵在此时跳上了土堆，其中一个将枪托一下子打在了马向阳的脑袋上。
“马大哥！”赵福生大喊道。赵福生是个习武之人，他的眼力非常的好，在他的眼中马向阳右侧的脑袋流出了鲜血。
赵德明赶紧拉着赵福生跑动起来，日本人只要跳下来就离他们很近了。
“不，我不走！我要杀了他们！”赵福生强要将荀昌五放在地上，就要去和日本人拼命。
“福生，你必须得带着荀书记走！”赵德明冲着福生喊道，他的手也拉扯着赵福生。
“那你带着荀书记走，马大哥是我害死的，要不是我说他，他也不会。。。。。。”赵福生的眼泪都流了下来。
那两个日本兵也跳了下来，其他的也在土堆上露出了身影。
赵德明一看此情此景，赶忙朝其中一个日本兵开了一枪，那个日本人就地一个翻滚，竟然躲过了那颗致命的子弹。
荀昌五也掏出枪来对日本兵进行射击，可能是体力不支，也可能是枪法不准，那一枪也打偏了。
赵福生在原地仍然嘴里叨念着：“都怨我，都。。。。。。”
赵德明上去“啪”的给了他一个耳光。“福生，你给我醒醒！”
赵福生从愣神中醒过来，赶紧背着荀昌五继续奔跑，他知道荀昌五不能死。
赵德明也是边打边退，他的枪法毕竟不是闹着玩的，刚才打滚的那个日本兵被他一枪打在了右腿上。
土塘的这侧到对面那侧还有个四十多米的距离，赵福生咬紧着牙使劲跑着。
日本人又有几个人跳了下来，而更多的日本兵则是沿着土塘的边沿往对面追着。
当赵福生跑到了土塘终点的时候，他们身前突然出现了几个人。原来是张厚之带着人过来了。
张厚之等人趴在土塘的那侧对着前方的日本兵开了火，不过他所带来的枪啥样式的都有。什么火枪、**的一阵乱响，日本兵中一个中弹的也没有。
不过这些枪的声势倒是不小，将赤宪纲木等人给吓住了，他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，于是便呼喊着撤退了。
日本兵一撤，赵德明等几个腿脚利索的就在后面追着打。赵德明手中的那支枪再次发威，一枪将一个正在攀爬的日本兵打落在地。
这些日本兵撤走的速度比追来的时候快了许多，等赵德明等人再次上到土堆的时候，日本兵早就跑出一百多米去了。
“马大哥！”后面过来的赵福生一下子跪在了马向阳的身前。
在此之前赵福生杀过人，他觉得人死了也就那么回事。可是马向阳的死给他的触动太大了。他与马向阳一直关系都很好，他是荀昌五所属意的警卫员，而马向阳是荀昌五现任的警卫员，两个人经常切磋功夫，还一起做任务。他俩拌嘴、打架、开玩笑，谁都没有羞恼过，可这次因为自己的数落，使马向阳丢了自己的姓名。
张厚之拉着荀昌五也走了过来，荀昌五执意要看看马向阳，而他这一看，险些昏倒。
马向阳右侧的脑袋上血肉模糊，他的左肩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贯通伤，更惨的是马向阳的背上被一片密密麻麻的刀痕所覆盖，他的手筋和脚筋也在匆忙中被人挑断了。
赵福生的眼睛一直盯着马向阳，眨也不眨。赵德明看了看马向阳的尸身，使劲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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